第一次听到韩寒这个名字,很早很早了,大概是在上小学吧,那时对韩寒并没有什么感觉,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。
第一次听到郭敬明,是在上初一时,那时学校有月考一说,而月考试的考场坐法是很奇特的,初一和初三同名次的人坐在一起,也就是说,你是初一的年级第 250 名,那么和你坐同桌考试的就是初三年级的第 250 名。
我很自豪的坐在一考场一号的位子,是个初三的教室,如果你记得自己那时候的世界观,那你应该能理解那时候的我觉得初三的学生是多么的高大苍老,坐我旁边的是初三年级的第一名,一个男生。
我们就有了点很狗血的惺惺相惜的意思,这个男生,虽然事隔多年,我已记不清他叫什么,可我还是能记得他的外号,因为他有一个不常见的姓氏:公,他们班的人都叫他老公鸡,作为一个男的,身披这个外号听起来很不错。
我坐那儿等待考试开始,百无聊赖,翻翻抽屉发现了一本杂志,叫「同学」什么来着,那时的我,对任何书籍都是无法形容的渴望,于是给这位姓公的同学说,这本书是你们班谁的,你给说说借我看看,他看到一个如此勤奋好学的小学弟,欣喜万分,于是就说没关系你拿去看吧。
就是在这本杂志里,有一篇文章,介绍郭敬明和他的《幻城》,我也第一次听说了郭敬明这个名字,这位姓公的同学,后来我每次看见他都打招呼的,记得一次下午越野跑回来,累的直喘气,校园里走过,他看见我那个样子,就开始大笑。
认识一个高年级的同学,感觉挺好的,有次晚自习课间,他们班举行毕业晚会,我还给同学说看他们多爽,到了初三咱们也能这么玩,然后,他们就毕业了,这个外号老公鸡的男生,再也没有见过。
看过那本杂志后,很想看看郭敬明写的东西,初二我转学到了二中,一个星期六正跟同学在街上晃悠,碰见了我爸,说我姐开家长会,他去延安问我去不,天知道我长那么大还没去过延安,据说只有在我妈肚子里时去过一次。
于是我生平第一次去了延安,走进了传说中的延中,在我哥的宿舍住了一晚,第二天回家,我哥问我要啥,我说要本郭敬明的书,我哥就给我去买,他买来一本《左手倒影右手年华》,我如获至宝,结果那天感冒发烧没回成,第二天一个人坐车回去,感觉挺自豪的。
不可否认以及我现在想极力改变的是,我的文风受到了郭敬明的极大影响,很久以前,那种「明媚忧伤」的文风信手拈来,写的得心应手,后来的后来,我才觉得什么多愁善感是多么做作的一件事。
初二时的晚自习,我总是有各种各样的课外书被班主任没收,班主任是语文老师,每次都把我的作文选为范文,搞的我很不好意思,有一次去她办公室,有幸发现,满满一抽屉里全是我的书,恨的我牙痒痒。
后来班里出现了一本《幻城》,我就借过来看,最后都不知道是谁的了,隔壁班的同学听说我拿着一本《幻城》,找同学向我借,我不知道苗境同学还记不记得这么个事,这就是我怎么知道你的。
假期时我姐拿回来一本《梦里花落知多少》,我就拿着看完了,不怕丢人的说,其实,「南小北」这个网名就是由书里「顾小北」这个名字得来的,一直从初二用到现在,从来没换过。
我表哥看《梦里花落知多少》的时候,被里面的第一人称写法干扰,后来了解真相,就很郁闷的说了一句,什么?郭敬明是男的?看这书我还以为他是个女的,现在想来,我表哥真是太有先见之明。
初三时转学到了实验,记得中秋节时,班里有晚会,下午是打扫卫生,完成任务后我就搬了个凳子坐在教室外边的楼道里,看韩寒的《长安乱》,这时候我们组的任姣来迟了,没有打扫卫生,她就双手捧了个月饼递上来,小心翼翼的说,给你吃。
至于这本《长安乱》,我实在忘了是谁的,反正在教室里传阅度非常高,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韩寒的小说,《长安乱》彻彻底底的把我迷住了。
当时我和呼延远方都看了这本书,很多年后,大二的寒假,我更新了一条状态,小扁,喜乐以及其它,他回复道,小扁,让我想到了那头驴,我说说的就是那头驴啊,他说我这几天又在看《长安乱》呢,我说这么巧,我也正在看。
是的,那时候我真的正在看,给薛咪说你很像里面的喜乐啊,薛咪说那我开学过生日你送我一本《长安乱》吧,我说好啊好啊,在我心里,《长安乱》似乎是一个图腾,一个干净清澈的梦。
高一时看《一座城池》,当时我和禽兽坐在第四组最后一排,前面坐着折倩楠,她买的《一座城池》直接被我俩打劫过来,上课时换着看,正看着突然就把头埋进抽屉里大笑,在周围人鄙视的目光中,怎么都止不住笑,以至于很多年之后,还能记得书里的许多桥段,上大学后跟同学提起来还是大笑,忍不住又看了一遍。
高三暑假,拿着手机看韩寒的博客,把所有的文章都看了一遍,如今想来,这些偏远的往事,因为看书,竟然能串联到一起,在脑海里流淌而过,也算是一种美好。
只是这种美好,已慢慢的都消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