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 年已经过去了 1/24,我开始停下来,写这篇文章。

过不了多久,我就是一个 27 岁的人了,很明显,这会让人感到不安——因为我们以前嘲笑李壮,都是说他 28 岁了还没有女朋友。

现在看来,只是我当时还太年轻。

2016 年,事情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,我与世界越来越远,世界与世界也越来越远,所有的世界都在分裂,我们不知道前路在何方,也不喜欢留恋过去,我们只是在默默的习惯分裂。

世界在混乱,世界在凝固,世界并不想和每个人说话。

新的一年来临,新的一年结束,如此生活三十年,也并不是什么难事。想想以前那么多人在玩,现在只剩我一个人在玩,背景音乐就要响起。

2012 年夏天,结束学生生涯后,我就一直在日子里瞎混。从前的世界里,一直以为自己是「最小的」那一批人,直到看着越来越多的「年轻人」变成了 92、94、97、98,我才痛苦的发现,这世道变了。

后悔在应该「学习」的年纪没有懂得「学习」的重要,后悔没什么用,抓不住过去,也抓不住未来,更抓不住现在,只是在按照自己的梦境前行。

还会怀念过去,怀念 13 年夏天每天打球喝酒不知所终的日子,怀念 10 年夏天五月的鲜花看着世界杯不用熄灯的日子,怀念以前热血的每一个人,却不知道现在是「成熟」还是「幼稚」。

世界需要英雄,平淡的日子里需要英雄,但英雄是瞬间的,平淡是永恒的,没人愿意拿瞬间的璀璨去献祭,苟且偷生才是一分一秒流淌中的主题。

但我们还是会仰望热血,

因为世界需要英雄——在这场与「生活」作战的永恒的战斗里。

2016 年开始的时候,我继续在西安城里晃悠,第 8 个年头。

3 月试图找房子的时候,在北郊的肯德基店里听到了《理想三旬》这首歌——用听歌搜曲知道了名字,虽然歌词写得很低级,但也单曲循环了很久——在喝完酒的晚上,在醒来的凌晨。

日子过得闲淡出了新花样,有时候白天睡,有时候晚上睡,几天不见太阳,不知今日是何年,有次凌晨 3 点多醒来,没事干,就从高新一直走到钟楼,吃个早饭,又坐车等着回去看比赛。

见到凌晨 4 点的城墙,古都早餐在路上,也见到凌晨 4 点的敞篷跑车,载着两个美女离开酒吧。

6 月,骑士夺冠,可惜只有我一个人在看,7 月,大雨倾盆,淌着水从南稍门走回高新,开始去理工大金花校区自习,想起在这里遇到过的每一个人。

8 月开始的时候,去了甘南,去了四川,至今怀念成都凌晨 2 点的蹄花,夏天夏天,悄悄过去,然后就悄悄过去了。

故事总是发生在夏天,夏天总是美好。

9 月,离开了西安,离开了 8 年故事陈酿的西安。

世界在变,我也在变,你也在变,一切都在变。

在家住了一个月,10 月 21 日,在西安喝完 2016 年的最后一场酒,第二天,踏上了北上的列车——好吧,是先东行,再北上。

那一天,西安还下着雨,不禁让人想起了游鸿明的《下沙》。

北京开始变得寒冷,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,到处都是破败的共产主义风格建筑跟西安也没什么两样,唯一的区别大概只是价格贵上十几倍而已。

现实如此平淡,又如此魔幻。

12 月,开始上班,生活还得继续下去。我去了安河桥北,并没有什么神奇的事,只是把手冻得生疼。我还路过了 13 年刚到北京时给手机充电的那个网吧,它竟然还没有倒闭。

冬天总是这样,我再没有喝过酒,去打球,还磕破了口。

突然间,2016 年就结束了。世界在 2016 停留,世界在 2016 离开。

我不知道我该属于哪里,我只是在这个世界上莫名其妙的活着,营造完这种壮士一去兮不知道该去哪有点尴尬的气氛,我想我该去睡觉了。

这个世界不会好,但我们还是得演下去。1988,一切谈话都已结束。